第(1/3)页 小说版第三十七章:郝子云的细心,无微不至的照顾 一、深夜的心悸,温暖的守护 锦城的秋夜,凉意浸骨。 老旧的出租屋窗户缝隙里,钻进来的风带着街边梧桐树的落叶气息,拂过燕妮儿汗湿的额角。 她蜷缩在硬板床上,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坠痛,像是有无数根针在轻轻扎着,疼得她额头冷汗涔涔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 怀孕七个多月的身子,像一座沉甸甸的小山压在她身上,四胞胎的重量让她连翻个身都费劲。 “唔……”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喉咙里溢出,燕妮儿的眉头死死蹙着,苍白的嘴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。 她不敢大声喘气,怕吵醒隔壁打地铺的郝子云。 这些天,他为了这个家,白天顶着烈日去捡废品,傍晚还要去夜市帮人看摊子,回到家时,往往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沾着枕头就能睡着。 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。 可那股坠痛却像是缠人的藤蔓,越收越紧,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,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身下洗得发白的床单。 床单的边角被她绞出了深深的褶皱,就像她此刻揪成一团的心。 “妮儿?” 低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在寂静的夜里响起。 紧接着,是窸窸窣窣的起身声,然后,一道单薄的身影快步走到床边。 昏黄的台灯被轻轻摁亮,暖黄的光线勾勒出郝子云清俊却带着疲惫的脸庞。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眼下是浓重的青黑,显然是累极了,可那双看向她的眸子,却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。 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 郝子云蹲下身,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覆上燕妮儿的额头,触手一片冰凉的湿意。 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,声音里的焦急更甚。 燕妮儿咬着唇,摇了摇头,想说自己没事,可话到嘴边,却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哽咽:“肚子……肚子有点疼。” “肚子疼?” 郝子云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,他几乎是立刻就伸手,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似的,覆上她高高隆起的小腹。 他的手掌温热,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,轻轻贴着她的皮肤,小心翼翼地摩挲着。 “是哪种疼?是一阵一阵的,还是一直疼?” 他的声音放得极低,生怕自己的语气会吓到她。 燕妮儿靠在床头,虚弱地喘着气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,滴进脖颈里,带来一阵冰凉的寒意。 “是……是一阵一阵的,像抽筋似的。”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。 她怀的是四胞胎,从怀孕开始,医生就反复叮嘱过,她的身子底子弱,月份大了之后,很容易出现早产的迹象。 她怕,怕自己撑不住,怕肚子里的四个小家伙会有什么闪失。 郝子云察觉到她的颤抖,立刻伸手,将她轻轻揽进怀里。 他的怀抱不算宽厚,却异常温暖,带着淡淡的皂角和阳光的味道,那是属于他独有的气息,能让燕妮儿瞬间安定下来。 “别怕,妮儿,有我在。” 他低头,在她汗湿的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“我去给你倒杯热水,再拿个暖水袋捂捂,好不好?” 燕妮儿点了点头,将脸埋进他的胸膛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原本慌乱的心,渐渐平复了些许。 郝子云小心翼翼地松开她,转身快步走向厨房。 出租屋的厨房很小,只有一个破旧的煤气灶和一个掉了漆的橱柜,可他却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。 很快,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走了过来,又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暖水袋,灌上了温水。 他先扶着燕妮儿坐起身,将水杯递到她唇边,耐心地喂她喝了几口。 温热的红糖水顺着喉咙滑进胃里,暖意瞬间蔓延开来,驱散了些许寒意。 然后,他又将暖水袋用毛巾裹好,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。 “温度刚好,你捂着,看看会不会舒服点。” 他坐在床边,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,另一只手则一下一下地,极其轻柔地帮她顺着脊背。 他的动作很轻,很缓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 燕妮儿靠在他的肩上,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,听着他低声的安慰,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。 她想起自己在鹿家别墅的日子,想起鹿鸣的冷漠,想起白薇薇的挑衅,想起王守人的步步紧逼。 那些日子,她像是活在冰窖里,连一丝暖意都感受不到。 可现在,在这个破旧的出租屋里,在这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身边,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。 “云云……” 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。 “我在。” 郝子云低头看她,眼底的温柔,能将人溺毙。 “谢谢你。” 燕妮儿的声音很轻,却饱含着无尽的感激。 谢谢你,在我最狼狈的时候,向我伸出了援手。 谢谢你,在我最绝望的时候,给了我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。 谢谢你,用最纯粹的温柔,将我从地狱里拉了出来。 郝子云笑了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动作温柔得不像话。 “跟我说什么谢?” 他轻声道,“你是我的女人,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,我照顾你,是天经地义的事。” 虽然,他并不知道,这四个孩子,其实并不是他的。 可他从一开始,就没有丝毫的嫌弃,反而将她和孩子,当成了自己的命。 燕妮儿的心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酸涩又温暖。 她看着他清俊的侧脸,看着他眼底的温柔,忽然觉得,就算这辈子都住在这个破旧的出租屋里,就算一辈子都过着清贫的日子,好像也没什么不好。 只要有他在,就够了。 夜很深,很静。 窗外的风渐渐停了,月光透过窗户,洒下一地清辉。 郝子云就坐在床边,一直握着她的手,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,陷入沉睡。 他没有睡,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睡颜,眼底的温柔,浓得化不开。 他知道,她的身子不容易,怀四个孩子,要吃多少苦,受多少罪。 他能做的,就是守着她,护着她,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,平平安安的。 他轻轻俯身,在她的唇角,印下一个比月光还要温柔的吻。 “妮儿,别怕。” 他低声呢喃,像是在对她承诺,又像是在对自己发誓,“我会守着你,守着我们的孩子,一辈子。” 二、清晨的粥香,暖胃的关怀 天刚蒙蒙亮,窗外就传来了清脆的鸟鸣声。 燕妮儿是被一阵淡淡的粥香唤醒的。 她睁开眼,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,鼻尖萦绕着一股清甜的小米粥的香气,还夹杂着些许红枣的甜香。 她动了动身子,发现小腹处的坠痛已经缓解了不少,暖水袋还温温热热地贴在上面。 她转头看向床边,郝子云已经不在了。 只有她的手心里,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。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,披了件外套,慢慢走到客厅。 客厅很小,只有一张破旧的沙发和一张小小的茶几,可此刻,茶几上却摆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,旁边放着两个干净的碗。 郝子云正蹲在厨房的灶台前,小心翼翼地搅拌着锅里的东西。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外套,背影单薄却挺拔,晨光透过窗户,洒在他身上,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边。 燕妮儿靠在门框上,静静地看着他,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。 “醒了?” 郝子云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,转过头来,脸上露出一抹干净的笑容,“肚子还疼吗?” 燕妮儿摇了摇头,走到他身边,低头看向锅里。 锅里是熬得软烂的小米粥,里面还加了几颗红枣和桂圆,粥香浓郁,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。 “你什么时候起来的?” 她轻声问道。 “刚起没多久。” 郝子云关掉煤气,将砂锅端起来,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,“医生说你身子弱,要多喝点养胃的粥,我特意早起了半个小时,给你熬了小米粥,加了点红枣桂圆,补气血的。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拿起碗,盛了满满一碗粥,又细心地用勺子搅了搅,吹凉了些,才递到她面前。 “尝尝,看合不合口味。” 燕妮儿接过碗,舀了一勺放进嘴里。 粥熬得恰到好处,软糯香甜,红枣和桂圆的甜香融入其中,口感极佳。 温热的粥滑进胃里,暖洋洋的,舒服得让人想叹气。 “很好喝。” 她抬起头,看向郝子云,眼底满是笑意,“比我喝过的任何一碗粥都好喝。” 郝子云的眼睛亮了亮,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孩子,笑得一脸灿烂。 “喜欢就好,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熬。” 他说着,也盛了一碗粥,坐在她对面,慢慢喝着。 阳光透过窗户,洒在小小的客厅里,落在两人身上,温暖而静谧。 燕妮儿看着郝子云低头喝粥的样子,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看着他嘴角那抹干净的笑容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幸福感。 这种幸福,无关金钱,无关地位,只关乎眼前的这个人,和这碗温热的粥。 她忽然觉得,自己之前所受的那些苦,那些委屈,都是值得的。 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些,她怎么会遇到眼前这个,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男人? “云云,” 燕妮儿放下碗,看着他,轻声道,“等孩子生下来,我们就结婚吧。” 郝子云喝粥的动作一顿,猛地抬起头,看向她,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。 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像是怕自己听错了。 燕妮儿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重复道:“我说,等孩子生下来,我们就结婚。” 她知道,自己怀的孩子,可能并不是他的。 她也知道,他一无所有,没有钱,没有房,甚至连一份稳定的工作都没有。 可她不在乎。 她在乎的,是他这个人,是他的温柔,他的善良,他的担当。 她想和他在一起,想和他一起,把这四个孩子抚养成人,想和他一起,过着平平淡淡却充满烟火气的日子。 郝子云怔怔地看着她,眼眶一点点红了。 他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这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,竟然能得到她的垂青。 他以为,只要能守着她,守着孩子,就够了。 却没想到,她竟然愿意嫁给自己。 “妮儿……” 他的声音哽咽了,放下碗,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你……你不嫌弃我吗?我一无所有,给不了你好的生活,给不了你像样的婚礼……” “我不嫌弃。” 燕妮儿打断他的话,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我在乎的不是这些,我在乎的是你。只要有你在,就算是住在这个出租屋里,我也觉得很幸福。” 郝子云再也忍不住,猛地将她揽进怀里,紧紧地抱着她,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,压抑的哽咽声,在寂静的客厅里响起。 燕妮儿靠在他的怀里,轻轻拍着他的背,感受着他的激动和喜悦,嘴角的笑意,愈发温柔。 阳光越发明媚了,洒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,将这一刻的幸福,永远定格。 三、笨拙的按摩,贴心的呵护 吃过早饭,燕妮儿坐在沙发上,看着郝子云收拾碗筷。 他的动作很麻利,洗碗、擦桌子、拖地,一气呵成。 很快,小小的出租屋就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 燕妮儿看着他忙碌的身影,心里暖暖的。 她怀孕之后,身子越来越沉,做什么都不方便,家里的大小家务,就全都落在了他的肩上。 可他从来没有一句怨言,总是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,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。 郝子云收拾完,走到沙发边坐下,看着燕妮儿微微蹙着的眉头,轻声问道:“是不是腰又酸了?” 燕妮儿点了点头。 第(1/3)页